2014年7月10日至12日,中国社会学会2014年学术年会以“全面深化改革与社会治理现代化”为主题在湖北省武汉市举办。在本次年会上,广东省社会科学院主办了“务工型移民与社会治理创新”分论坛。分论坛共收到全国各地高校和科研单位的论文投稿30多篇,经过分论坛负责人的精心筛选,纳入最终论文集的论文共23篇,超过30万字。本分论坛会期一天,举办时间为2014年7月11日全天,举办地点在武汉大学外语学院1楼18课室,12位学者先后在论坛上发言。分论坛由广东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刘小敏研究员和广东省社会科学院社会学与人口学研究所副所长(主持工作)左晓斯研究员主持,由广东省人口研究院院长董玉整教授、广东省社会科学院社会学与人口学研究所副所长梁理文研究员、山西省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所长谭克俭研究员等担任点评人。本次论坛发言及讨论的内容可以归结为以下四个层面。
一是务工型移民社会治理的理论思想和国际经验。刘小敏研究员和中山大学社会学系博士生张桂金在界定务工型移民概念、梳理西方社会治理理论的基础上,突出强调移民权益理论、移民控制理论与移民融合理论三种基本理论组成西方务工型移民社会治理理论的三维构架,对这三种基本理论分别进行了追因、概说与评鉴,并揭示了西方务工型移民社会治理理论的现实困境与发展走向。左晓斯研究员全面分析了全球移民治理的现状和趋势,认为全球移民治理体制正在超越非正式的网络治理和正式的多边治理的二元选择,走向协调一致的诸边主义;从观念盲区与认知缺失、战略模糊与规划缺省、体制落后与制度陈旧、资源不足与能力低下、协作无力与合作空白以及数据不全与研究分散等六个方面判断,中国可能正陷入移民治理困局;中国的移民治理困局暂时未见有破局的迹象,甚至未被各级政府察觉;但作为一个重大的经济、社会乃至政治问题,困局的持续存在甚至不断发酵加重,肯定会波及、危及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等各个方面,危及国家的发展和稳定;必须借鉴全球移民治理的经验,尽快研究探索破解困局的战略与策略。谭克俭研究员对中国和加拿大两国政府关于“农民工”权益保护的政策体系进行了深入的比较研究,主张借鉴加拿大经验从政策体制改革、权责利分工、社会组织培育、教育和培训等方面进一步加强和完善我国的农民工权益保护政策体系。
二是务工型移民的权益保护。中山大学社会学系蔡禾教授分析了劳动与劳动者幸福感的关系,发现劳动者的工作自主性、工作满足感、劳动公平感、是否遭遇工伤、收入与工作自主性的相互效应对其幸福感有显著影响,劳动者的幸福感还呈现出职业和工作单位类别的差别。他认为,提高劳动者的幸福感不能只关注诸如收入增加、福利供给等因素,还应关注劳动者的工作自主性、和谐的劳动关系和有保障的劳动权益。当然,除了政府保护劳动者权益,劳动者自己也会维护自身的权益。华东政法大学严宇鸣博士研究发现,不同地区的工人利益表达方式有所不同,珠江三角洲地区的工人偏向“集体行动”,长江三角洲地区的工人则依赖于“个体竞争”,随后他从劳动力市场格局变化以及两地行业特征差异等方面对这种差异进行了解释。广东省社会科学院硕士研究生姚会静也对珠江三角洲地区的工人维权行动进行了实证研究。广东省社会科学院硕士研究生巫秋君发现了务工型移民的政治参与有从政治排斥到政治吸纳的转变趋势。
三是务工型移民的文化心理认同。华东理工大学社会学系汪华、汪润泉认为,农民工对老乡的认同时一个变动的过程,但总体而言,农民工与乡土社会的联系、与老乡间的利益关系、农民工自身具备的现代性以及所感知的来自城市社会的现代性对老乡认同有显著影响,而农民工在城市的融入则会弱化其对老乡的认同感。广东海洋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的高法成博士根据对湛江回族穆斯林的调查,探讨了文化认同与社会融入的关系,为理解文化多元性、民族多样性提供了很好的案例。东莞市社会科学院的徐小娟和祝俊峰指出,新生代农民工的积极性社会情绪明显,这影响了他们的社会融入和社会和谐,并就如何理性疏导提出了相关对策建议。
四是如何治理好务工型移民社会。梁理文研究员提出了迈向高收入阶段社会治理的分析框架,即社会整合结构、收入分配结构、社会阶层结构和社会关系结构的四维结构,基于这个分析框架,对未来五到十年广东社会发展趋势进行了预测,并针对未来社会发展存在的问题,提出了相关政策对策。广东省社会科学院社会学与人口学研究所刘梦琴研究员对广州市越秀区和佛山市南海区的社会治理实践进行了比较研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现代社会治理创新的方向。广东省社会科学院社会学与人口学研究所邓智平副研究员根据城市化意愿和城市化能力的交互分析,将务工型移民划分为四个类型:一是高城市化意愿、高城市化能力,二是高城市化意愿、低城市化能力,三是低城市化意愿、高城市化能力,四是低城市化意愿、低城市化能力,在不同类型务工型移民特征实证分析的基础上,提出了分类治理的思路。广东省社会科学院硕士研究生王营则从务工型移民流入地开放度的角度,提出了城市对移民的开放或排斥的测量指标体系构想。广东省社会科学院硕士研究生谭可可对生态移民问题进行探索。
同时,本论坛在11日下午留出了一节时间专门给参会的研究生陈述论文观点,并请专家展开述评和讨论,为培养研究生学术研究能力和提升社会学后备人才研究水平提供平台。
总体而言,“务工型移民与社会治理创新”分论坛的举办实现了既定的交流思想、提升认识、推动研究、促进合作、培养人才的初衷,对于推动务工型移民研究的深化和实现社会治理现代化必将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